购票需知

演出时长120分钟限购说明每单限购6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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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购:每单限购6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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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体票本项目支持凭实体票入场,支持以下取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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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简介

脱胎自「李白抱月而亡」的民间传说,在尤金尼奥·巴尔巴导演(欧丁剧团创始人)“一个醉诗人的梦”的命题授意下,丁一滕排演出了《醉梦诗仙》。

 

 

 

《醉梦诗仙》中,来自西域碎叶城的诗人没有名字,赤脚跣足,白衣破烂,身前挂着一个打字机,一张白纸从打字机中吐出,像是一条长长的口舌。他风尘仆仆,逍遥得意,来到那东方天朝,自信着可以用自己美妙的诗歌在此得到人们的尊重与美誉。

 

穿上了金靴,就如戴上了黄金镣铐,很快他就被利用,半首清平调,成为了王赐死丽人的遮羞布。西域诗人在小官处得知丽人将死,自己的诗就是杀死她的「匕首」与「悼词」,大醉落水。

 

在空灵的某处,他饮下了可以忘却尘世的「醉生梦死酒」。

 

 

梦似乎醒时,他回到了西域,在那里盛传「有一首具有神奇力量的诗歌,可以医治疾苦、病痛与苦厄。而今这神圣的诗歌却只有半首,唯有诗人可以补足全曲,拯救苍生.....」。

 

在小道士的指引下,他找到了隐隐约约想找的那扇门,看到了一对困厄的夫妻。

 

在又一次的酒后,他补全了诗歌,满心的「拯救」,最终被补全的诗歌突然变成了丽人冤魂向她的王复仇的匕首——诗人再次被利用!

 

满心的期望,都变成了虚妄,诗人「疯了」。他想不明白自己的诗歌究竟有什么意义,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了他人杀人的匕首。他所期待的尊重、美誉,最终只变成自己的一场嚎啕大哭,只变成一句好笑又心酸的「诗人不要面子的啊」!

 

五花马出现在诗人最困顿之时,指引着他往心的方向去求寻答案。诗人脱下了金靴,向着光的方向,登梯而上,他似乎知道了光在哪里。

 

丁一滕将剧中西域诗人所代表的古代仁人志士的千古冲突描述为「拯救」与「逍遥」,实际上更为贴切的表达应该为「入世」与「出世」,毕竟西域诗人的前半段故事无关「拯救」,诗人的后半段故事无关「逍遥」。

 

而「入世」与「出世」,从来都是儒家与道家为中国文人预备好的两条出路,「达则兼济天下」,济不了天下,那就做一番「逍遥游」,追求「无己、无功、无名」的状态。

 

这是自古文人的千古命题,生发成戏的作品并不多,《靠善升官》是其中一例。更多有关这个命题的表达,在诗里,在词里,在千古的文章中。

 

 

丁一滕抓起这个命题,让我惊讶。在错过了《窦娥》等他的以往作品之后,我第一次在现场看了丁一滕的作品。在他的身上,更多的标签是「实验」,而我却看到一种与中国传统精神与表达的试图连结——这两者碰撞在一起,就是我所看见的丁一滕作品。

 

「与中国传统精神与表达的试图连结」在上文已经有所表达,不再赘诉,仅再补充一点,就是这样的命题在丁一滕以及更多的创作者身上,是同样存在的。

 

轻狂的少年自古不缺,改了一个叫「中二病」的词,仍存在于我们的身旁。无数奔赴大城市的青年,与无数退回县城过小日子的年轻人,「埋葬在北上广」与「逃离北上广」也从来是煎熬青年人的水火两重天,日日夜夜就在这里徘徊与挣扎。

 

——因此我确认了与这个命题连结的当代意义: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在乎当代意义,我们尊重过去,但不能沉迷在过去,我们向往未来,但未来是由当下铺陈过去的。

 

 

丁一滕的「实验」处在一个未能客观评价的状态,或者说,站在这个历史节点,我们对所有做「实验」的创作者的作品,都还无法客观评价,评论通常是失语的,且注定是滞后的。

 

那么能说的是什么呢?只能是一种描述,以及从个人立场出发的感性评价。

 

在《醉梦诗仙》中,西域诗人的形象十分杂糅,他戴着西洋镜,穿着破烂的白衣,背着打字机,留着短发,初亮相就有一种滑稽感。这种滑稽感贯穿到最后,回头一看,像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预言。

 

 

与西域诗人杂糅的形象相对的,是王、丽娘、小官等人相对正经的戏曲装扮,不得不说,服装设计有点丑,有点乱,有点脏,但而丑乱脏又像是丁一滕想要的状态。与服装相契合的是是舞美的粗糙,几块布帘,七八个布帘上裁出的门,前台左侧一架古筝,一个手风琴,一个现代装束的乐师,第一眼让人以为走进了某个大学生剧社的戏剧专场。而最丑的是五花马,尤其是剧末发了胖的五花马,硕大的装满白色球状物品的肚子,胡乱插着的羽毛,从观众席后端通过一条索道滑到中场,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摆在一块,虽然看不出美感,但也就达到内部和谐了,接受了也就没什么大问题。

 

 

舞台上连带乐师四五个演员,有两个戏曲演员。丁一滕在戏的前半段,频繁地使用了戏曲的韵白,韵白与普通话台词碰撞在一块,速率上的差异带来了听觉的落差,在两者切换之间,一丝违和感还是出现了。

 

丁一滕所希望借用的戏曲程式,包括上一段所提及的戏曲韵白,放在戏中,构建起了故事前半段的「间离感」。

 

这「间离感」带来了我的一种理解:那就是前半段看起来是真的故事,却因为这「间离」而显得虚幻,后半段明明是诗人的梦境,却反而显得真切。于是戏在进入后半段后,角色的心理空间,成为了更为真切的表达。

 

影像的运用较之道具、服装与戏曲程式的运用,来得更具思考性与深入。西域诗人落水后,舞台后方的影幕后出现了现代装扮的西域诗人在泳池里溺水的凌乱画面,在画面中,丽人在水里,衣服上的飘带在水中摇动,西域诗人拼命地抓,却什么也抓不住,丽人的身影远去。

 

这一使用显得更富意味:丽人将死,西域诗人自身难保,无力拯救。

 

 

而另一则影像的运用,则更像是一场令人发笑的恶作剧。西域诗人在碎叶城补全诗歌时,影幕出现了MV,川普、动漫《苏克贝塔》、《猫与老鼠》、电影《战狼》、画作《雅典学院》、电视剧《情深深雨濛濛》等画面乱入,画面下方是歌词,西域诗人就这样唱着K补全了诗歌。

 

我对这一影像的使用惊喜万分,看起来混乱不堪,胡乱拼贴,但实际上,我认为他提供了一种贴切——这就是西域诗人此刻心中的得意,是他突然得知自己的诗歌足以救世的欣喜若狂,端着红酒填诗!——殊不知马上这幻想就要破灭,这诗也是用来杀人的。

 

或虚幻缥缈、或荒诞不经的影像、存有一丝违和感的戏曲韵白、构建了间离感的戏曲程式、实在粗糙的服装与布景,这些元素拼贴在一起,构成了《醉梦诗仙》的演出面貌。

 

 

在诗人的一场嚎啕大哭之后,在戏的最后,西域诗人爬上了天梯,去追寻他心中的那道光芒,「入世」的「出世」的困惑,诗人的燥郁在此刻趋于平静,心中的希望重新燃点,戏就在诗人的登爬中落了幕,丁一滕也完成了他对具有当代意义的中国传统精神的实验式表达。

 

如何评价这一实验式表达,我个人的立场是,我期待更多这样的实验。

 

丁一滕实际上比我想象的还要保守得多,这保守不是一件坏事,甚至可以讲,我觉得这种能够在旧有土壤生长的实验,更具生命力与持久性。

 

我从来害怕两件事情:一件是将创新设立为目标,为了创新而创新;第二件则是将成为经典作为目标,为了成为经典而去创作。在我看来,丁一滕没有陷入这样的困境。他的真诚与认真是可以真切感受到的。

 

 

但我却希望他可以再放松一点,再贪玩一点,丁一滕较早地走进了一种自觉的创作状态,我不知道这种过于自觉的创作状态是否有损他的灵感,或许更多贪玩的东西都可以放到剧场中来——毕竟我们真的不知道,究竟那些本来是贪玩的东西,会在剧场里产生什么样的艺术反应——而从实验到创新的出现,从来都是一个不停试错与不经意间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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