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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4好的地方大家说得很多了,这里说说个人觉得不满意的地方。你好、陈大发Lv42023-05-14
《双枰记》给人的整体感觉要强于《四张机》,相比《四张机》议论文式的论辩,《双枰记》多了人物之间的关系、情感,多了时间的尺度,更像一个戏了。但是,仍然给人感觉是故事太少,议论太多,太急于并局限于表达,甚至连人物之间的情感都要靠大量的叙述来传达给观众。或许改成广播剧更合适?两个女演员大段独白来讲述剧情,看得人不耐烦,完全显示不出导演在调度上的水平,甚至两个女演员的存在都显得非常多余。
用典太多太密,满得快要溢出来,已经超过了必要的程度,让人不能不感到是在炫学和掉书袋,和看到《蒋公的面子》里长篇大论谈辩证法那段的感觉很像。如果说引经据典在《四张机》和《春逝》里还算密集得较为合适,到了《双枰记》就感觉用力过猛了。
对观众情感的调动过分依赖于前作《四张机》,没看过前作的观众会感到茫然,反过来削弱了这个戏本身的独立价值,难道以后必须和《四张机》捆绑销售吗?感觉编剧似乎被“民国宇宙”的概念绕进去出不来了,围着这几个人物打转,是把路走窄了。
而且,和平主义的求三野,怎么一下子成了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急先锋?这么大的转折,没有合理的解释,硬要把以赵元任、刘半农为原型的角色往李大钊上靠,给没出场的演员强行加戏,我认为也是编剧用力过猛的一个例子。
男演员各有各的好,不过三人没在一个节奏上,演法相差很大,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情,等于是三个人的戏没有合上,很影响观感。
女演员大鼓唱得实在是拉胯,可能也是下气力练过了,但是曲艺这个东西,韵味不对就没法听,像什么就是不像大鼓,像唱歌那样唱大鼓能行么?以至于我听到不止一个观众问,为什么不找个专业的大鼓演员来演这个角色?从《四张机》的昆曲,《春逝》的评弹,到《双枰记》的大鼓,主创想用曲艺给戏增色,用心是好的,但是曲艺的门槛并不低,使用需谨慎,让非专业演员唱曲艺,一旦唱得不对味就会招骂(所以主要还是导演而非演员的责任)。
最后也是个人认为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戏所竭力肯定和歌颂的、也是赚足观众眼泪的,所谓文人之间因共同的理想和彼此的惺惺相惜而凝结成的情感,我认为是十分可疑的。郎世飖可能会为程无右辩护,但是喊出“程无右今晚有个三长两短,谁TM都别想活了”,无疑是太过了,更像是江湖中人,不像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关键是我不认为存在一种本质主义的、文人之间特殊的情感,仿佛因为文人的共同理想和独特气质而特别情意深重、义薄云天。看看中国近现代历史上的文人交往,文人相轻属于常态,因为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的所在多有,反目成仇、互相倾轧的也不少见,《蒋公的面子》(尤其是WG段落)触及到了一点,所以显得格外真实(说到这,真想看九人排一个文人相互攻讦、相互踩踏的戏,不是《四张机》那种茶壶里的风暴,而是把文人之间最露骨最残酷的怨仇亮出来给人看看)。对文人之间的友情做浪漫化想象,给人感觉很学生气,本质上是一种偶像崇拜,只是偶像从某个人换成了某种关系。
另外,一直觉得九人最高明、最优秀的地方是它的整体美学,在编、导、演等等分项中应该得最高分,这点还是要夸夸。回复赞
Lv3《繁花》的故事漫长:上个世纪的上海,资本家家庭出身的阿宝、军队干部家庭的沪生和工人家庭的小毛,三个少年好友经历了从60年代到90年代的种种变革,牵扯出身边一众男女在乱世红尘中的悲欢沉浮。据说此轮上演的《繁花》只是第一季,后续还有两季以完整呈现小说样貌。然而当我在开头两幕凭着看书的记忆捋故事情节、认人物关系的时候,下意识地替没看过小说的观众咸吃萝卜淡操心——面对频繁的年代切换、走马灯一样上下场的群戏、以及部分核心人物穿梭于不同时代场景的庞杂场面,演出前对《繁花》没甚么了解的观众,真的可以跟上吗?一首日光曲Lv32023-05-11
将近35万字的《繁花》,时间横跨三十多年,不仅出场人物众多,叙事上更是草蛇灰线,伏行千里。舞台剧的叙事方式和小说不同,小说阅读给人足够的时间徐徐展开一卷沪上时代长卷,可以有足够耐心地在琐事中拼贴起每个人物逻辑严密的行动;在舞台版《繁花》中这一切都显得仓促,一行时间提示的字幕,一幕制造的情境,一台出场片刻刚来得及摆明人物关系就开始仓促谈情的人——无论是友情、爱情、亲情还是上海世情,以大量跨时空的片段组成的话剧《繁花》,很快陷入了一种叙事、人情两难全的尴尬。
尽管多媒体影像的融入营造出一种迷幻而情绪感的舞台氛围,但依然不可掩饰话剧《繁花》在叙事上的传统现实手法。从情感试探的对手戏到各打算盘的宴席群戏,踏实讲故事并无可非议,问题在于话剧《繁花》照搬了原著小说时空交替的叙事方式,近乎于碎片化地切割了故事,直接打碎了小说精彩而细腻的“人情百态”。没有了前情铺垫的汪小姐在宴席上对着徐总发嗲就显得莫名浮夸,阿宝和李李如同剧情插空一般的谈情也有强行撩拨的错愕,倒是下半场难得完整地保留了李李一段往事独白,给她的过往加注了足够的苍凉。大多数时候,在话剧《繁花》过于片段化的结构里,众多角色受制于表演空间的局限,只好强行演绎细腻感情,不仅小说中精妙的人情世故因此缩水,也直接导致人物在舞台上的突兀和孱弱。
在金宇澄笔下,“某某不响”常作为一段对话的终结。小说《繁花》为不能尽数的“不响”做足了留白的空间,但是小说叙事中的“不响”如何转化为舞台语言却成了盘恒台上的难题。我们看到作为男主角之一的阿宝,身穿长风衣在台上飘飘遥遥,虽然露面场景极多,却生生刷不出存在感——话剧《繁花》将“不响”直接被处理成了台词量的“少”,于是“不响”状态最多的阿宝几乎成了台上的影子主角,其少年时代朦胧爱情的幻灭、作为大资本家少爷承受家庭破裂的痛苦、面对世故百态时的了然和疏离几乎都找不到展现的出口。“不响”是《繁花》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背后的薄凉沧桑,这份薄凉不在,满台的热闹也就成了一台喧嚣的糊涂。
这也就是为什么剧末《新鸳鸯蝴蝶梦》响起的时刻,散了的情绪终于才被归拢到一处。“知多知少难知足,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以三个男人的情感遭遇为主线的改编方式,不仅让60年代到90年代的时代背景被弱化,连地域色彩也仅凭方言来支撑。当“人情”不足以立人,那么结尾一曲《新鸳鸯蝴蝶梦》总算是在繁花落尽之前,收起了三个钟头的浮光掠影。回复赞
Lv2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无从说起。关于自由、关于法治,好像一切都是再基本不过的讨论了。换句话说,如果连这些最基本的态度都无法一致,似乎也没有太多讨论的必要了。用户158****5346-SHzLxLv22023-05-12
不如来说说我昨晚在国家大剧院看的话剧《惊梦》吧。
陈佩斯老师导演的这部作品,讲述了一个六十年的老牌昆剧班子和春社在解放战争时期的一段传奇故事——被平洲当地的土财主请来演出,却发现当地爆发了农会革命,土豪被打跑,一班人的生计没了着落。
这时,正愁缺少文工团力量的解放军发现了和春社,并邀请他们为部队进行演出。
但是班主童孝璋婉言谢绝——虽然财主一时半会没有找到,但既然收下了定钱,就不能再接新的戏约。
解放军走后,一班子人出透了一身冷汗,不为未来的口粮,只为班主“得罪”了“带枪的”。
童孝璋道:“只要咱们按规矩办事,就不怕他们带枪的。”
众人答曰:“怕就怕这带枪的不讲规矩。”
终于,童孝璋还是破了规矩,一来是他们发现了已经变成“逃犯”的财主,二来是解放军许下一场戏三百斤粮食。只是上面点名要听《白毛女》,这可难坏了众人。
经历了一系列的误会、不解和感悟后,《白毛女》终于排成了,直击人心的故事虽没有昆曲的绝美观感,却也成了鼓舞士气的最佳方式。
“一场白毛女,胜过十场战前动员。”
但好景不长,很快,获得美国增援的国民党打下平州,土财主满血复活,为报答和春社连日来为其提供暂避之所,便掏钱为部队许下几天的演出。
面对国民党领导需要一场“鼓舞军心的演出”的需求,和春社满口答应,可一台《白毛女》,竟唱得“两个营的人开了小差”。
国民党领导饮弹自尽,因为他明白,“这个党国并不是毁在伶人的口中。”
看着全面战争的爆发,和春社似乎才后知后觉的产生了那么点政治意识。但是艺术与文化,往大了说是个对于美的追求,往小了说不过是个挣钱吃饭的手艺,怎么就成了要命的武器了呢。
只可惜生逢乱世,高压意识之下,就算是“美”,也要分出个敌我亲疏来。莫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了,就连“不知亡国恨”本身,如今也成了一条大罪。
故事的结尾,硝烟散去,满地新坟。和春社就在这坟茔中间,为大家终于唱上一段《牡丹亭》。
戏能通神,也能通阴。那些在战争中消散的灵魂,终于能够不论敌我,好好听上一出真正的昆曲了。而摆脱了政治目光的审视的艺术,也用最纯粹的美,提供了另一种普世的动人力量。回复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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