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谋杀歌谣》的末场演出点燃了黄浦剧院。
不少朋友在微博上发声纪念最后一场《谋杀歌谣》
除了题材新颖,贴切现代年轻人的生活外,
这部剧还有着“外百老汇先锋音乐剧”之称,
其先锋之处在于:
将舞台布局成工业风的摇滚酒吧;现场乐队伴奏;整部剧全靠41首摇滚歌曲串联起剧情,剧中不乏有激情的演出....
.“先锋”这个概念,大抵也是观众及导演对中国戏剧市场而言所作出的定位划分。在当代欧洲,现实主义已经早已不是一个先锋的概念,而在中国当今,现实主义仍不失成为中国戏剧的先锋形式。
谈到先锋戏剧,大家肯定会率先想到孟京辉。
孟京辉,中国当代知名的先锋话剧导演
当然,中国不只有一个孟京辉做先锋戏剧,然而老孟在当代话剧导演中,是做得相对比较好的。
在看《谋杀歌谣》之前,我也看了一场由孟京辉导演、独角戏女王黄湘丽主演的《你好,忧愁》。这两个都打着“先锋”之称的舞台表演,虽然一个是音乐剧,一个是话剧,但其“先锋”元素竟有出奇的相似。
爱情、家庭、出轨等题材
《谋杀歌谣》里的剧情为:我爱你,你爱他,他爱她 。大家由爱生恨,导致了一场谋杀。
《谋杀歌谣》剧照
《你好,忧愁》讲的是将感情作为游戏的爸爸和以卑鄙为傲的女儿破坏着一切。
《你好,忧愁》剧照
说实在话,此种类型的题材在现代生活当中都比较常见。而《你好,忧愁》改编自法国女作家弗朗索瓦兹·萨冈在1954年写的小说,剧本距离现代生活更是有时间上大的跨度。
然而先锋戏剧就能在传统题材中发掘出崭新的视角。 孟京辉的《你好,忧愁》用一个少女来分饰5个不同的角色,从少女在青春成长的反映来体现出“爱情”。《谋杀歌谣》中则会有旁白,以“上帝视角”歌唱着故事,目睹着这一出好戏的上演。
用旁白来歌唱剧情
先锋的创作者们愿意用与众不同的思想和审美,从而获得艺术成就。
含有摇滚的音乐元素
《你好,忧愁》里,黄湘丽扮演的塞茜尔,在舞台上既有弹着吉他的浅唱,也有摇滚风式地宣泄。
李晏曾说,在90年代,搞先锋戏剧的人与当代美术圈、摇滚圈来往密切。孟京辉周围多是搞摇滚的,也许是因为实验戏剧与摇滚都是舶来品,所以这些艺术家们惺惺相惜。
连老孟自己也说:“你要离诗和摇滚更近一点。”
当然,在《你好,忧愁》里所展现的摇滚还是比较薄弱的。但在孟京辉每一部先锋戏剧作品里,你都能很明确地感受到摇滚乐元素的融入。早年间张楚就曾给他的《秃头歌女》、《等待戈多》做过曲,后来老狼、高晓松所在的青铜器乐队还给2001年版的《臭虫》做过现场配乐。
先锋音乐剧《谋杀歌谣》,本身在舞台上的布局就是一个颇具工业风的摇滚酒吧,加上现场乐队伴奏。连贯的剧情节奏,热烈、青春、狂放的摇滚贯穿在音乐剧里。
《谋杀歌谣》的现场乐队以及摇滚风
不服务于剧情和故事,更多的形式主义
孟式的先锋话剧从来都是脱离现实的冥想,然后诉诸夸张的演绎表达,揭露的既有是现代人的潜意识,又或许停留在艺术本身:把美的东西毁掉给人看。
从《恋爱的犀牛》里“我爱你,你爱他”这较为普遍的题材,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偏执的单相思,再到《你好,忧愁》里将感情作为游戏的爸爸和以卑鄙为傲的女儿。都是借着极端、变异、玩世不恭的态度来讲故事。
演员黄湘丽在舞台上倒牛奶,描述性,边吃葡萄边唱歌。还有吐口水声,嘬烟嘴声,卡喉声,夸张的动作和声音表达剧中人物的情绪,这都是形式主义的表演。
形式表演,多有些夸张
《谋杀歌谣》用外百老汇最前卫先锋的艺术形式,将摇滚、音乐融到剧情去批判现实生活。以至于观众没有过多地在乎剧情。“露肉、泡吧,嘶吼,挣扎......”台下看戏者们最直接的感触就是——歌没有被“谋杀”,而是现实生活“谋杀”着每个人的青春、爱情、婚姻。
“情欲”,是《谋杀歌谣》的主题
先锋性的音乐剧也更强调一个特定主题或关于这个主题的各种隐喻,再在剧中以表演、歌唱元素作为突出表现对象。有一个比较典型的音乐剧《我,堂吉诃德》(Man of La Mancha)也是如此突出的。堂吉诃德既脱离实际,耽于幻想,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此外,先锋戏剧的舞台的布局与传统戏剧大相径庭。《你好,忧愁》里,是由几道方形小格子组合成的舞台。《谋杀歌谣》则开创式地将舞台改造成酒吧形式,观众的座位和舞台上的吧台和台球桌融为一体。
舞台,是先锋戏剧最明显的一点
当然,此上仅仅是针对音乐剧《谋杀歌谣》与孟式话剧上的“先锋性”的讨论与比较,也有很多的局限。先锋戏剧其实还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词,是相对的。现在的先锋,逐渐发展成了最鲜明的特点是,
掘弃剧本,把戏剧完全变成导演的艺术。
不过依照目前魔都音乐剧的兴起时态,先锋音乐剧可能会比先锋话剧走势更好,但表演也会更具有挑战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