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 变:形体美学档案馆-手稿展第二季的全部评论
- 认证今年是奥地利画家-埃贡·席勒逝世的一百周年。各大博物馆、艺术机构为席勒举办了不同画作展览。杜若云章认证2018-09-12
他是 20年代初期的杰出艺术家之一,也是奥地利表现主义的代表人物。
二十世纪初,席勒师从维也纳分离派创始人也是奥地利知名象征主义画家的古斯塔夫·克里姆特(Gustav Klimt)。克里姆特也很赏识席勒,在其经济困难之时伸出援助之手并介绍朋友和工作给他,并于1909年邀请他在维也纳昆斯肖展览画作,这也是席勒第一次接触到爱德华·芒奇(《呐喊》)、文森特·凡高和其他人的作品。可以看出席勒的年少成名也得益于克里姆特的帮助。
放荡不羁的席勒的感情生活也丰富多彩,又有很多桃色绯闻、作风问题等传言,众说纷纭,历史里都无从考证。但是从他的画作里可以看到许多衣不遮体的女性,皆是写实描绘,也证明他接触过许多女性并有不可描述的情感。曾有传言他会邀请许多失足少女来到家里,做出形态各异的动作来方便他来画作。而在20世纪初这个现象在资产阶级青年中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毫无疑问的,受到克里姆特的影响,席勒的艺术也主要集中在赤身女性形态上。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画风也逐渐与导师的风格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席勒的作品产生出对人体探索的痴狂。他的线条运用和往常的画家笔下的人体曲线大相径庭。 我们平时看到的赤身女性画作,都是圆润丰满展现出女性妩媚的一面。而席勒笔下的女性更多是厌世、病态、骨感,她们反映出自己的矛盾心理,无所畏惧的展现出自己的性取向。虽然他的线条看起扭曲奇怪,但是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境界,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画中的色彩运用也是奇妙的,颠覆了传统习俗的画风,看似不搭的颜色碰撞在一起却又是一种视觉的冲撞,病娇、欲望感都体现的淋漓尽致。回复12赞 - 认证除了对外部世界的反思,深受弗洛伊德的影响的席勒也执着于对内在精神的洞悉。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人有生的本能(性本能)与死的本能。席勒画中对性的描绘似乎是一种对“生”的诠释,表情的空洞和肢体的狰狞则是对“死”的感叹,甚至对多幅画作直接以死亡为主题命名。杜若云章认证2018-09-20
对少女身体的执念也是对少女灵魂的向往。大概在那纷杂绝望的时代里,唯有少女的身体能透出最纯粹的生的能量。席勒一生中几个重要女人: 妹妹Gerti是他最早的模特也是心中高贵灵魂的象征;舞女Moa见证了席勒和朋友们一起的年少时光;陪伴他最久的模特和情人Wally ,既是其灵感缪斯也伴随席勒的绘画和人生走向成熟;生活走向沉稳后结识的妻子Edith,却怀着身孕和席勒一起死于西班牙流感。
虽然艺术中裸体是常见的,但当时席勒的画作违背古典主义丰腴优雅的女性身体,而被冠以色情的标签。然而,席勒画中女子裸露而扭曲的姿态和表情却很难构成“情欲”的形象,裸露的身体只是他表达的载体,人物背后深沉的情感远大于了表面的裸露。
即便无法为席勒的作品是否色情辩护,但将目光停留在裸露的躯体上,实在轻视了席勒的天赋和成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席勒的作品非常纯粹,没有背景和过多的装饰,只为诠释一个共同的主题 —— 矛盾的情欲,既是快乐的源泉也是不幸的开端。席勒作品的美是源于内心和灵魂的,正如康定斯基定义的:“凡是由内在需要产生并来源于灵魂的东西就是美的。”
《死神与少女》的画面,是电影的结尾,也是席勒对情感的诠释。此时,他代表男人,代表死亡,也代表神。席勒的艺术通过镜像和画面,超越空间,穿越生死,在时代里游荡,以画作为媒介,留存百年。回复11赞 - 认证杜若云章认证2018-09-20
故事始于一面镜子。
席勒将一面巨大的全身镜搬至家中阁楼的画室,从此他开始了持续一生的穿透镜面的凝视 —— 对面部表情,身体结构,女人,孩童,一切。
镜子在席勒的画作中充当了一个重要的隐形媒介。法国精神医生拉康曾提出过一个“镜像理论”,即镜像体验传达了一种混淆了现实与想象的情景意识,镜中的“我”与现实的“我”存在意识折射的差异,并非绝对同一。基于此,镜子和绘画同样具有映像(reflection)和再现(representation)的功能。
席勒留下的100多件自画像,大部分是通过观察镜像完成的。通过镜面反射后再创作的人像具有了一种双重折射下的艺术哲思。线性扭曲和变化之后的肢体和表情是自我意识里再现的“席勒”,一个反映出欧洲20世纪初期时代烙印和个人悲情的特征的“席勒” —— 悲愤,矛盾,张狂又压抑,自恋又自贬。
即使是部分模特习作,席勒也会通过观察镜中图像再绘画。镜子的存在给予空间多纬度的可能。在《在镜子面前画着裸体的席勒》中,席勒勾勒了模特的背影,以及镜中的模特正面和正在绘画的自己。画面中省去了实体的镜子,将现实空间和镜中虚镜贯穿。回复10赞 - 认证仅有的28年的生命,奥地利艺术家埃贡·席勒创作出3000多幅水彩画,300多幅油画。大胆的色彩运用、对于轮廓的追求,强烈压抑下的线条,埃贡席勒用一生打破传统艺术的枷锁。杜若云章认证2018-09-16
埃贡席勒生活在哈布斯堡王朝统治下的奥匈帝国时期,这个曾是欧洲传统强国的国家,长期吸引着大量的外国人前来定居。在帝国的繁荣时期,维也纳不仅是整个欧洲的交通枢纽,它的音乐舞台、美术以及奢华的宫廷,更是常常令人称道。
然而,在19世纪末,维也纳早已不复当初浪漫的景象。对外,帝国地处四战之地,一直与法国、俄国以及德国进行争霸,消耗了大量的资源。对内,日益激化的民族矛盾,帝国领土两边被简单粗暴的划分为“内莱塔尼亚”和“外莱塔尼亚”,隔着莱塔河,政府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民族政策。同时,君主奉行着保守主义,本能地抗拒着任何改革和进步,强调集权与阶级,造成贫富悬殊明显,更进一步激化社会矛盾。一战前的奥匈帝国早已濒临衰颓,犹如落日一般,被称为“世界末日的研究站”。在这种衰败和绝望的末日氛围中,民众饱受身心摧残,活着成为了一件更不容易的事。
因此,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德语区出现了严重的自尽现象。当年的维也纳报纸,大量刊登着自尽的新闻报道。正如Walburga Paget回忆录上所记道:“他们的生活中出现了一点点不顺心的事情,就会让他们选择自尽。似乎维也纳有一种自尽的风气”。对艺术家而言,末日让他们更加敏感。席勒作品中充斥的“极度病态”的绘画风格正是反映了当时民众的普遍不安,只有全力表现生与死、爱与欲、恐惧和绝望才能缓解心中的痛苦和压抑以及自身存在的意义。1回复9赞 - 认证
- 认证席勒的作品不仅是单纯个人创作,更具备一种时代代表性的和群体象征意义。16岁以最年轻入学生身份被维也纳艺术学校录取,却不安于保守的学院派观念毅然退学。年轻的席勒似乎一开始便有着想要改变世界的雄心。杜若云章认证2018-09-20
19世纪90年代,世纪末先锋派艺术家们在乱世中革新,分离派(Secession)和新艺术运动 (Art Nouveu) 并行。席勒追随导师克林姆特,一直活跃在艺术运动中心。面对现实世界的绝望,席勒用充满反叛与强烈的生命意识的创作传递着艺术的使命。正如克林姆特组建维也纳分离派时在宣言中说的:“我们不懂什么是伟大的艺术,什么是渺小的艺术;不懂什么艺术是供富人欣赏,什么艺术是为穷人所喜爱的。我们只知道艺术是为人们共同享受的一种财富。”
席勒作品的反叛与时代特征,不仅被赋予在那些纠缠的躯体中,其风景画中也有所体现。他画中的风景和房屋总是带着暗色调的阴沉,即使是艳丽的花卉也只剩凋零的枯槁。
虽然年少的席勒受蒙克,梵高等大师的影响,在色彩和构图上有所借鉴,但画面之下的情感基调完全则完全属于他的人生和时代。梵高的向日葵浓烈厚重,反映着画者激情澎湃的内心和对世界仍保有希望的坚决。而席勒的向日葵萎靡枯萎,拥有极端相反的悲悯心境。
另一方面,席勒从克林姆特那里间接学习到的浮世绘风格也带给其作品的更加广泛隐喻性。
席勒的作品积极融合着当时新兴的元素,又保留自己的风格和思考,追逐着艺术的自由。正如维也纳分离派展厅大楼门上所刻的座右铭:“每个时代都有他的艺术,艺术有他的自由。”回复3赞 - Lv2
- Lv4
- Lv3
- Lv4
- Lv4xxxi_fanbaoLv42018-11-06回复赞
- Lv5用户180****6720-DhsUoLv52018-11-02回复赞
- Lv5gyh87Lv52018-11-07回复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