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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2想说点与音乐无关的。不要问我游戏是什么Lv22023-04-03
为了给心仪已久的男孩一个惊喜,得知他想去看韩红的演唱会,默默买好了两张,还没找到一个恰当的机缘告诉他,我就放弃了他。 可我无论如何不想拿着这两张票变现,于是准备送给另外一个姑娘,她也非常非常喜欢韩红,也有一个正在暗恋的男孩儿,恰好那个男孩儿也喜欢韩红。可女孩子总归要矜持,无法大大方方邀请,于是我想到一个办法。发朋友圈说自己有两张闲置的票,不想转让只想送人,想要票的请给我讲一件最近发生的有趣的故事就可以。就这样,我把这两张连座票分别送给了这两个朋友。 后续的故事的走向如何尚不明朗,在这里也希望每个人都得偿所愿万事胜意。韩红的演唱会对我和朋友来说绝非仅仅是若干首音乐的集合,那是一场有我有你共同参与和分享的回忆。回复1赞
Lv5最近上班很忙,每天累到烦躁。下班对于我们80后单身老年人来说是释放压力的好办法,即使单身狗也还是要有业余文化生活。(这次我的票是活动票)好习惯Lv52018-11-08
这个演唱会的乐队成员是由美国的两男一女三位主唱,加上一个贝斯手、一个键盘手、一个鼓手组成。由于歌手是音乐剧演员的阅历背景,所以此次曲目以音乐剧歌曲唱段为主加几首流行歌曲。
由于在音乐厅歌手说话时没有中文字幕翻译,导致现场观众很多人不明白歌手表达的意思。而且在现场歌手与观众互动时气氛并不算很嗨,可能平时来音乐厅的观众相对性格比较矜持。其实歌手唱的我感觉不错,不过现场音响效果不是最理想。由于是真唱有时鼓声会盖掉歌手的音量,几位歌手的配合还是十分默契的。
我的位置在2楼,幸好是听歌距离影响不大。曲目有些还是耳熟能详的,而且主唱在中文演唱王力宏的《唯一》时咬字发音基本正确且歌声高亢悦耳。从几个观众偶尔在拍照,以及观众们掌声喝彩可以看出对演出的喜欢和认可。在歌手中文演绎《月亮代表我的心》时台下观众一起跟着哼唱,说明了这首邓丽君的歌曲传唱度很高。
总体感觉演出团队还是很优秀的,如果有同声翻译歌手说话的部分,再完善一下音响可能最终效果会更加有浸入感。我只想说歌手的声线还是不错的,喜欢我评论的小伙伴可以关注我的微信个人公众号:好习惯吐槽的观后感回复7赞
Lv5
Lv4第三部开心麻花,《牢友记》。空白先生😂Lv42019-06-29
笑得越来越少了,人啊,就越来越不容易开心,特别是看似熟络的套路和梗,一面惊奇于自己能猜对各种梗,一面却少了最初的开心。带着空白的心去看,总是不可能的!即使我是空白。
麻花的演员依旧很流畅,男主依旧是那个男主,演绎不同的角色,特点还是分明,但是在剧情设计上却就相似了,伯爵里谢谢迂回于劫犯,牢友里艾西巴迂回于牢犯。那种冲突表现出的笑点仿佛就是万能药,我却有了些许抗体。
好多场景总觉得是某部电影的桥段,其实这个故事拍成电影的话或许会大卖,但是太明显的开心麻花印记,会不会审美疲劳呢?
所以,创作不易,能让你捧腹笑的,千万别憋着,即使周围的人没咋笑,也不要矜持,就是要哈起笑!
当某一天你遇到别人在旁边笑得哈戳戳的时候,不要疑惑,那种简单的快乐你曾经也有。
#观剧日记
##6月最佳现场##话剧##空白观剧日记#回复6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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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舞剧《朱鹮》中的悲剧性色彩正如鲁迅的表述:“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们看”。长江潮音乐节新手2023-05-14
首先在宏观的叙事上,《朱鹮》上下两部分呈现出鲜明的对比,“美好易逝”直击观者的心灵。以樵夫与朱鹮相遇、相知、建立深厚情谊的过程为基点,展现出古代人类社会中对生命的敬畏和热爱,人与人、人与动物、动物与动物以及周遭的环境是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比如在朱鹮嬉戏玩闹的场景中,演员的脚尖和着音乐中轻快的“三拍子”步伐,整齐地律动着,其头颈灵动轻巧,细碎地点触着周围的环境。在“收”与“放”、“来”与“回”之间展开了与樵夫亲密的接触:此时朱鹮的身体彻底打开,率性地在樵夫身上飞旋、跳跃、行进、后退,二人化成一个流动的整体,所到之处,气韵生动,未到之处,圆融流转,呈现出旺盛的生命活力。而到了现代社会,一切都被割裂开来,城市扩张,冰冷的机器冻结了人类的温情,人们在城市中冷漠行进,朱鹮在污染遍布的环境中奄奄一息,带着一丝悲悯逝去。这时舞台呈现出灰暗的色调,黑衣人们整齐划一地“辛勤劳作”,演员四肢划过的轨迹由圆润的弧线转变为锋利的棱角。浑身战栗的朱鹮们低垂着头,翅膀紧紧交叠于胸前,在一次次试图打开翅膀后呈现出向下坠落的姿态。
朱鹮高贵而敏感、矜持而脆弱的性情也埋下了它悲剧命运的种子。作为“吉祥之鸟”,朱鹮在人们的呵护下自由自在的生长,如舞剧中朱鹮闲庭信步走上舞台,背景的屏幕里,参天的树木映照在静谧的湖水中,与朦胧的远山遥相呼应。轻灵的叫声响起,“朱鹮”头颈高昂,踮起脚尖,向天地之间无限延伸。其手臂一前一后呈现出两个封闭的“环”紧紧包裹住自身,虽静止,却是内在力量无时无刻地流动与对峙。
悲剧中一方面与命运相联,还常常带有神秘性的意味,并通过象征的手法呈现,富含哲理性的奥秘。如樵夫与朱鹮共舞时“托举”的姿态频频出现,其中一个场景是樵夫将朱鹮高举肩头,二人脊背相贴,连成一线,朱鹮的四肢向上无尽延伸,在其它鹮鸟们飞速地“包围”旋转中,似乎完成了某种天地的仪式,充满着虔诚与敬畏。还有欢愉过后,朱鹮们并作一排,手臂交叉相连,一呼一吸上下蹲起,樵夫正襟盘坐地上,仰面张望,双臂向外舒展,随之沉浮起落,顺“势”而为。回复赞
Lv5空旷的舞台上,在县城歌舞厅般(非贬义)的灯光挑逗下,高耸的二层空间时隐时现;红磨坊似的现场奏乐倏忽倾斜而下,庄严与谐趣交相辉映,带着法式热吻的浪漫和法语唾液的不羁。可那空旷都与你无关,生存留给你的余地就这么小,而且还在越来越小。所有不情愿的、肮脏的,重要的、难忘的,都发生在一层那罐头大小的镜框式空间。lalalalaLv52017-07-26
半垂的卷拉门下跺着热锅上蚂蚁的脚,局促的喘息声像暑天儿黏腻的蝉鸣,那是空间继续挤压的力量;仿佛可以洗刷灵魂使命运焕然一新的大雨中,货车前座的激情晃动着车身在雨雾中冒着热气,那是脖上绳索在无知地拉紧。关系,像一张张贪婪的嘴,将你吞入黑暗的洞口。隋大出现了。
拥有一副销魂搓衣板儿身材的小王爬上插入云霄的桅杆,孙猴子般眺望下界云游的神明,为沈黛呼唤着良心的再现。墨水儿般湛蓝的深海上,星空令人眩晕地眨着天真的眼睛,仅仅一道半垂的天幕,几排县城歌舞厅的灯光,就简约地营造出近乎奢华的震撼之美,如后排福利般不吝馈赠。
世上本没有神明,良心便是你所供奉。你若每日为它拂去尘土,它便是高悬头顶的指路明灯;你若将它压入箱底,那么沈黛从此只能是传说。为人,为己,手中就像握着一颗随意变形的水球,在指掌之间与自己打着太极。谁不想做云中鹰,乘风破雨,只怕闪电无情劈,烤成焦鹅。所幸这世上已几乎不再有完全的善意和无原则的退让,却不幸并不会因此一定可以避免加倍的恶意和得寸进尺的紧逼。当良心披上越来越厚的盔甲,神明早已浑身涂满万金油。
别说你没遇上过,但当我真的遇上——刚下公交车的大妈欲穿自行车道却被逆行的电动自行车剐倒,几双已经伸出去扶的手却在大妈坐在地上抱着蹭破皮的腿并不职业地叫着“哎呦我腿折了你得……”时,面对肇事者认栽负责的表情缓缓收了回来。我的手也在其中,那一刻,我碰到了盔甲的硬度。
这本不是观赏性十足的台本,却有还原度极高的大方呈现,描红模子时一笔一画儿,开处方时一气呵成,正经是该停就停,想唱就唱,连剧本中的略嫌拖沓都有了韧性十足的节拍,三个多小时竟也不知不觉就度过了。
隋大在人际的监牢中支撑不住,抹去狠心的小胡子,甩开柔软的卷发,卸下发福的西装,归还怀孕的沈黛。那个比台上所有反串和没有反串的男演员还帅气的表兄,狼狈地挺着绝望的希望,在已无法洗刷出良心原色的大雨中,回到那个孕育过表妹爱的希望却被绝望埋葬了灵魂的货车前座。金色的光,黑暗的影,扰乱的心,皆入虚无。
夜深,固执地等着不知是否已错过的末班车,一辆计划之外的出租车如同从天而降。钻进后座儿,关上车门儿,冷气扑面而来。悄悄将车窗稍稍摇下,热气钻进来联通了两个空间,这才轻呼出一口气。一路司机师傅周到有礼,正想着是不是上了模范车,瞥见座位上一盒儿纸抽,随时恭候的姿态安稳坐着。不由会心一笑,想是遇到了好人。
一年又一年,有幸见识到别人蒙太奇又卡巴莱的种种奇思妙想、雅俗共赏,却惊骇地发现我们仍在主流画地为牢、非主流高贵冷艳的独木桥上难支。大剧场们将自己圈在大不过一座城,小可到一条街、一个院儿,甚至一家店、一棵树的“变迁”;小剧场们用ppt幻想着“想象力”,用word敲碎着“思想”。我尊重,甚至热爱,可我也害怕,不只怕固步自封的不进则退,更怕被掩盖或不敢承认的源泉枯竭。相比之下,偶尔,或者哪怕就是时而的观众笑场,其实只是一种接触的自然反应,需要的不是大惊小怪,更不是互相指责,而是继续接触,互相关注。但是我所害怕的那些,如果根本就“不存在”,那就是我的杞人忧天了。回复3赞
Lv4文思匮乏,笔尖点墨难出。自上周六晚看完舞剧《朱鹮》,便有一种难言的滋味徘徊在嘴边,道不出、咽不下,所谓和谐共生之幸,也谓失而复得之喜。难道这不是EnglishLv42023-05-15
不似大多数舞剧,《朱鹮》开篇时字幕缓缓滚动,字体端正,犹如老电影一般的庄重肃穆;内容简洁,除演职人员和故事介绍之外再无赘言。往往越简单的东西越磅礴,单调而严肃的字幕一下将观众带入了剧中。
幕布拉开,盘根错节的大树立于舞台右侧。舞台正中间立着一位身姿矫健的人类儿郎。他肢体线条健硕有力,处处彰显着力量,同时在他身后张开的是一双翅膀,那是朱鹮柔美而优雅的舞动。人类的力量与朱鹮的典雅相结合,画面美好和谐,如八卦中的阴阳调和一般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此时,天空中飘落一片白色的羽毛,轻轻地落在了少年郎的手中,是天降瑰宝,也是生灵孕育。少年郎视若珍宝地将其捧在手中,小心翼翼,端详仔细。
钟声响起,新一天的农忙生活也拉开了序幕。彼时人类傍山居、傍水生、司农事,舞者借助延展的身体描绘出一幅幅农耕好景象,他们或插秧,或犁地。身旁还有笑吟吟的老翁持杖,在农活休息时看着自家儿郎日间嬉戏,其乐融融。
农家儿女们张开双臂上下挥舞着模仿朱鹮的动作,眼间难抑点点涩意。人与自然,相互依存而生,生而不灭,生生不息。山涧中,樵夫祖孙数人嬉闹,此处的细节设计颇为巧妙,老翁扶腰,腿脚弯曲;少年身挺,腿直且高。少年樵夫将柴火分发给众人当酬劳,人群四散开来,终于轮到朱鹮登场。
“朱鹮,系东亚特有种。中等体型,体羽白色,后枕部有长的柳叶形羽冠,额至面颊部皮肤裸露,呈鲜红色。”
朱鹮以白纱为翼,红鞋为爪,三三两两出现在农歇后的时刻。她们皆如少年樵夫一般欢快嬉戏,队列团结,举止俏皮又带着些许端庄。高扬的头颅是她们的矜贵,纵使不经意间瞥见朱鹮羽翼的少年樵夫,也于初见时陷进这一抹带着绯红的洁白。
鹮仙虽敏感,却不惧亲近少年樵夫,取回了自己的翅膀。似人类爱侣间的耳鬓厮磨和缠绵悱恻,是当年依托山水自然生活的人类和大自然生灵的爱重和信任。少年樵夫此时对朱鹮依然珍惜,人类此时对大自然也依然饱含敬重。
然而尽管鹮仙愿意亲近人类,她最信任团结的朱鹮却还是对少年樵夫留有距离。鹮仙隐入同伴之中,引得少年樵夫寻而未得反遭驱逐。待少年失意即将离开,鹮仙留了下来。少年樵夫情动讨好,跟着鹮仙亦步亦趋,又好奇又认真地学着鹮仙的步伐。鹮仙的矜持融合少年樵夫的俏皮,本该矛盾的画面看起来却如此的和谐,人类和自然本来就不该背离。
越来越多的朱鹮出现在了澄澈的湖水和郁郁葱葱的树林之间,她们颔首俯身,饮水沐浴。稍微数了数,有二十四只朱鹮。周易数理中,二十四数为大吉数;中华文明中,二十四数可为节气,象征生息不断,周而复始,贴合朱鹮“吉祥之鸟”的赞誉。
少年樵夫依旧寸步不离地围绕在鹮仙身边,愈来愈亲近。最能象征人类与自然的交融当属随之而来的托举了,他们各自分开却又紧密相连,代表着人类的少年樵夫终于加入了朱鹮当中。先前对少年樵夫颇为排斥的朱鹮也开始接受了他,与他嬉戏。包容的自然又怎会抗拒人类的亲近?待少年樵夫融入朱鹮群体之后,越来越多的少年郎加入其中。日落后景象依旧美好,少年樵夫在树下发现鹮仙绯红的羽翼,鹮仙展开羽翼将少年樵夫拢入其中,任其沉沉睡去。鹮仙留下一枚羽毛,轻轻放在少年樵夫身上。
幕落又起,此时的场景从一开始的青山碧水变成了人类灰扑扑的砖瓦房子,往昔淋漓的湖面干涸成了斑驳的岩石。与当年明媚青葱的少年儿郎不同,此时的人类身着灰衣,蒙着面匆匆行走于石屑尘埃之间。
此时空中再次落下一片洁白的羽毛,它轻飘飘地落下,却如千钧重担,人们争相托起羽毛,试图将其往上抛,然而徒劳,人类已然扛不起它了,他们护不住朱鹮了。最终,羽毛还是掉了下来,一位身穿马甲的男子将其拾了起来。
鹮仙抱肩张合,沉重地扇动着那双已经被人类行为生生折断的双翼,迈着沉重的步伐。她无力、孱弱,双掌不似旧时绯红,双翼也不再柔亮光泽,连展开都无力。
男子将鹮仙托起,她有些无措,有点不安,没有了可以栖息的树林,没有了可以嬉戏的湖水,只有光秃秃的岩石。昔日的朱鹮富有生命力,灵动有升起,而此时的朱鹮宛如失去灵魂一般,被禁锢在人类越来越密集的钢筋水泥当中。鹮仙在绝境中挣扎着生存,此时背景响起的吟唱是她的无奈,亦是她的控诉。她又一次取出羽毛,然而已经没有珍惜它的少年樵夫在身旁了。
令人惊喜的是,丛林深处隐隐现出了几只朱鹮的身影,从黑暗的树林中走了出来。与鹮仙同样期待的是那些希望朱鹮依旧活跃在自然中的观众,未曾想,朱鹮陆续倒下,她们或坐或立,或仰或蜷,将生命的最后一刻定格在了树林下,而此时除了“冢”,再想不出任何言语用来描述这般惨烈的逝去。
鹮仙看到同伴们一只一只离去,她救不了,始作俑者—人类也救不了。绝望的鹮仙留下白羽,潸然离去。
“1953年和1959年鸟类学家曾采到过朱鹮标本。而后,在1964年至1981年间,再也没人见过朱鹮的踪迹。”
朱鹮不再,昔日高贵的“吉祥之鸟”已变成了标本柜中终年不腐的尸体,成了人类写生观摩学习的标本。纵使人类惊叹于朱鹮的美丽典雅,惋惜朱鹮的销声匿迹,几乎灭绝的物种大多无法再次苏醒。
“终于在1981年5月,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鸟类专家刘荫增在陕西省八里关乡大店村姚家沟的山林中发现两个朱鹮的营巢地、七只朱鹮,其中四只成鹮、三只幼鹮。”
罩在鹮仙身上的标本箱子被取走了,老照片色调的背景之后,是隐约的蓝天。只是这旧照布置,到底只是追忆往昔。
然而幸好,人类生存的环境中又重现了以往朱鹮环绕嬉闹的景象。已然双鬓斑白的老教授带着学生学起了朱鹮的步伐,好似当年的少年樵夫。场景似曾相识,又多了失而复得的喜悦,朱鹮又恢复了生命力和活力,人类重新开始了对朱鹮小心翼翼的呵护。朱鹮白纱般的美丽双翼重现于人前,人类面对的亦不再是冰冷的标本,是以人与自然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好作品需要好剧本,好剧本需要好演员。诚然,这部舞剧是佳剧佳人的优秀结合体。故事立意鲜明,简洁易懂,便是外行也能读出前半段的唯美纯真,后半段的沉重凄凉。
编舞老师设计巧妙,于细节处展开,每一帧画面都精确如写真一般。饰演朱鹮的舞蹈演员们,从高贵的头颅、昂扬的颈部,到柔软的双臂、灵动的指间,再到轻巧的双腿、轻盈的足尖,处处见功底,处处显不易。饰演农家儿女的演员们用自己对肢体精准的把控和细节的观摩,将一出农忙时的好景象演绎得活灵活现。背景音乐绕于丝竹管弦之间,以中国乐器缀点中国舞剧,磅礴大气,引人入境。
朱洁静老师演绎鹮仙的时候,总能让我联想到杨丽萍老师,同样是对生灵的尊重和演绎,一位是雀之灵,一位是鹮中仙,美得动人心魄。希望这位为舞蹈而生的精灵,能一直在舞台上跳下去,就像杨丽萍老师和金星老师一样。
此剧不仅在舞蹈动作的设计上精益求精,就连服饰上也颇费苦心。饱满的裙撑是朱鹮的尾翼,轻薄的白纱是朱鹮的双翼,足尖漆红舞鞋是朱鹮鲜红的双足。 贴心处在于前后两场剧情承接的服饰变化,从洁白到灰暗,从明媚到哀戚。
记忆最深刻的除了美轮美奂的鹮仙,便是那根洁白的羽毛。羽毛在剧情中起承转合,不可谓不重要。一开始的白羽从天而降,当时的羽毛就如同朱鹮,也如同若干年前尚未灭绝的绝种生物一样,天赐生灵。人类的野心尚未扩张,与其和谐相处,互为包容。第二幕开始的时候羽毛再次落下,而这一次,羽毛的下落带着黄花落尽的悲壮。人类的野心终究吞没了朱鹮,也吞没了曾经存在于这个星球上的种种生灵。我们足够幸运,因为朱鹮最终被这些曾经的刽子手救了下来,回归自然。然而也有更多的物种,一旦消失了就再也回不来。自然孕育生灵与人类相偕共存,吾辈不应肆意伤害。人类,经不起这样的失去。回复赞
Lv5lalalalaLv52017-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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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伊始,经历过数次外遇的四十四岁剧作家哈罗德·品特与他的一生挚爱,女作家安东尼娅·弗拉瑟(Antonia Fraser),坠入爱河,3月下旬,他向身为演员的妻子薇薇安·莫珊特(Vivian Merchant)摊牌:“我遇到了一个人。”4月28日,他搬出自己家,开始长达五六年的婚外爱情长跑,五天前,《无人之境》首演。
我想,摊牌那天,品特一定经历了自己在戏剧中多次描摹的房间里的对峙,后来的作品《背叛》无疑是这类婚姻痛苦尴尬时刻的虚构化呈现,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看它由杰瑞米·艾恩斯、本·金斯利等人主演的提名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的同名电影版。品特是个从不考虑观众的戏剧家,他只为自己写作,常常把自己生活里真实的记忆和苦乐,他的一部分自我,放进这些凝结于房间的时间之中,这不是自传,而是透过个人体验触摸人类共通的命运。进入一个房间,看到几个人,他们便萦绕在他脑间,化成一部戏。某种程度上,这也是诗歌的逻辑,“我的大多数剧本都是由一句话、一个词,或者一个意象引出来的。特定的词语经常有一个意象紧跟而来。”他在诺贝尔文学奖受奖词里说。这样的戏剧故事,需要观众放弃先入为主的情节预期,跟着人物探索那些真假模糊的现在与过去,为身怀秘密的角色着迷。
2016年圣诞夜上映的《无人之境》亦如此。这部戏预热了英国国家剧院现场(National Theatre Live)2017年1月的《女王召见》、《科利奥兰纳斯》、《哈姆雷特》等一系列大屏幕高清戏剧现场放映,而非去年的收官之作。在这部首次上映的品特戏剧里,他本人的影子时隐时现,却不干扰每个人物的意志,不会给任何难题答案,也没有最终一幕的冲突解决。当赫斯特说起斯普纳——极有可能不是斯普纳本人——年轻时对运动的热爱,寥寥数语就塑造出一位热衷于运动成绩带来的满足和成就感而忽略身边爱人的青年形象,品特对板球运动的长期痴迷是出了名的。本剧有三个诗人,品特自己也是诗人。品特本人对学生时代友情的珍视,也确实达到了赫斯特那种视之为最神圣宝贵记忆的程度。至于窃取他人爱侣或被他人窃取爱侣的事,前文已述……
这个故事里只有一个房间和来来去去喝酒聊天的四个人,起初我们以为这是个来访之客斯普纳从精神上突袭安逸主人赫斯特的过程,令人想起品特早年的“威胁戏剧”,然而开场似乎不到半小时,赫斯特就败下阵来,颓然爬进卧室。这只是四人交锋的开始,交锋的武器,很大程度上是靠不住的“记忆”。这记忆或许被篡改到模糊,酗酒的赫斯特说出的记忆有多少是准确无误的?
或许,这记忆蕴含精神层面的真实,比如赫斯特和斯普纳,年轻时确实干过勾引朋友的女友或妻子的事,斯普纳把自己套入另一个人的身份,也并无不妥。他故意套赫斯特的话,冷酷到近乎手舞足蹈地抛出幸灾乐祸的推断“你已经失去了你那位褐色眼睛的妻子,你已经失去了她,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回到你身边……”,赫斯特马上崩溃了。
或许,斯普纳与赫斯特年轻时是否相识并不重要,如斯普纳的扮演者伊恩·麦克莱恩所言,在这个能够逃脱的牢笼房间里赖着不走并非难事,“因为有免费的酒喝”,为了从富有文豪赫斯特的世界里分羹,迎合他的兴致,扮演被他戴过绿帽子的老友也无妨。这部品特70年代“记忆戏剧”中的名作,靠着“记忆”纺的丝线,将四个人禁锢在一个房间从夜晚到白天的时间。
我无从知晓创作《无人之境》时的品特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他害怕成为什么人。无论是赫斯特那样,功成名就,坐在自己早年的成绩上,甘心被疑似一对同性恋人的男仆和秘书陪伴或操纵,抱着酒瓶混吃等死,还是斯普纳那样,穷困潦倒,衣着寒酸,仅靠对年轻人的作品指手画脚、举办无聊的诗歌诵读赏析会(京沪两地文艺青年对此类活动无比熟悉)来建立微弱自尊,仿佛一只眼红他人所持资源的好斗公鸡,都是一位四十四岁文艺中年男人害怕的六十岁文人老境,都是无人之境,“那儿永远不会运动,永远不会改变,永远不会变老,但将永远存在,冰冷,寂静。”这两个人,由帕特里克·斯图尔特和伊恩分别演绎得惟妙惟肖,要知道,对时尚了如指掌的伊恩爷爷,可是抛弃自身的风雅,甘心做得形容猥琐。
剧本中有大量“停顿”、“静场”,这是留给导演和演员的想象空间,需要他们以强大的肢体语言和表情来塑造他们所理解的人物形象,面对本场无字幕生肉戏剧,表演成为辅助观众了解剧情的重要渠道。我想,留这么大空间,也许跟品特长期做演员有关,他知道自己不只要写出方便演员发挥的台词,还要给导演和演员再创造的可能,戏在无声处。
比如说,被赫斯特带回家的斯普纳,进屋后一旦有机会握住酒瓶,就始终抱着它和自己的脏外套,贪恋、自卑、随时准备溜走等各种心态蕴含在这个动作里,伊恩又加入丑角的幽默感,引得观众发笑。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将被赫斯特的男仆布里格斯和秘书兼管家福斯特锁门“囚禁”在房间里,能肆无忌惮地继续喝下去,还会有机会点香槟喝,直到他得寸进尺地冒犯。上述二人,尤其是布里格斯那种依据主人话语见风使舵的态度,也得靠自身表演展现。
赫斯特屡次从志得意满到被斯普纳击溃的微妙表情,因为大屏幕的特写效果,我们看得非常清楚,帕特里克诠释到位,他大部分时间是坐在椅子上,与伊恩坐立不安的丰富肢体语言反差很大。赫斯特酒醒后第二次出现,他表现出完全不认识斯普纳的样子,或许是醉酒断片儿,或许是强装能重新洗牌的心态,在滔滔不绝描述刚刚做过的孤独溺水噩梦之后,他因为斯普纳冷不丁的一句“在你梦里淹死的人是我”再次倒地,这种被外来者一针见血戳到灵魂深处又很难被观众理解的沮丧,需要帕特里克进入某种“催眠”状态,并将观众“催眠”,激发共情。
本就对斯普纳满心戒备的福斯特,以年轻人的嚣张气焰对付他——演员戴米恩·莫隆尼贡献出精力、自恋皆备的气质——他夸张炫耀他的异性缘以掩饰他的同性恋身份,看到主人溃败离场,他又厉声警告这位“新来的家伙”,“我们保护着这位绅士不受坏人影响,不受坏人欺骗,不受坏人伤害……”当他说出可以杀死斯普纳,沉默的伊恩以肢体和眼神的微动表现出明显的惧怕。福斯特说他们是出于爱才照顾这位绅士,我们心生怀疑。但他对斯普纳的藐视是确凿的,藐视以第一幕的结束时的突然关灯抵达顶峰:“听着。当你在一个有灯亮着的房间里,然后灯突然熄灭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我让你看看。就是这样。”斯普纳被抛弃在空无一人的黑暗里,直到天明。
布里格斯对斯普纳的态度更多变的,当主人和管家在场,他的眼睛和嘴角写满了嫌弃——演员欧文·蒂尔赋予这种嫌弃些许滑稽,尤其从主人身上拎起斯普纳献媚披上的脏外套的时候。当他们不在场,主人又表示认识斯普纳并希望他照料其早餐,布里格斯便亲昵地坐下来谈论他与福斯特的“友情”,并希望他能指点福斯特这位年轻诗人,既然主人这位著名诗人已不愿提拔自己的秘书。这就是人,会对外来者陈述自己对另一个人的亲密。
随着斯普纳一步步靠近赫斯特,布里格斯和福斯特越来越警惕,演员用暧昧的肢体语言暗示他们之间的超友谊关系,布里格斯推荐过福斯特做秘书,可以当众亲昵地喊这个年轻人“笨蛋”以暗示对他的支配(恋爱过的人懂得这种称谓的微妙),赫斯特会对这位男仆说“如果我叫你走,你就得走。”最后,当斯普纳要求取代福斯特做赫斯特的秘书,未遂,福斯特马上以一串绕口令般的“话题已永远被换掉”和布里格斯的帮衬,控制言论大局,永久驱逐了斯普纳的进攻。他们三个人,是闭合的权力制约关系,难怪赫斯特会说“我们三个,永远不要忘记,是最好的朋友。”入侵的斯普纳必败。
即便三人关系是一场精神牢狱,也无人想离开,斯普纳有种恶意或自私的精神攻击感。人的每一场喋喋不休都在掩藏那些没有说出的话。斯普纳侵犯福斯特的自尊,说“对于你的能力来说,秘书的职位不怎么公平。一位年轻的诗人应该到处去旅行。旅行,体验痛苦……”福斯特有些慌了,声称服务这位知识分子是他的光荣他有意义的事业,同时也向男仆表忠心。我们终于明白,他当初对斯普纳的藐视掩藏着不安。“无人之境”里的三个人,不想要任何改变,无论是否想逃离,都只会留下。这亦是陷入类似困局的众生面对虚无生命的一贯态度。
赫斯特说过,“我真正的朋友都在我的相册里望着我。我有我自己的世界。……我们正在谈的是我的青年时代,它永远不会离我而去。”当他看到颓败老文青斯普纳,想起当年友人意气风发的样子,无论他是否故人本身,赫斯特心中的丧感都是真实的。尽管另外两人阻止他拿出相册,但赫斯特未必真愿意拿出相册,直面生命的变迁,相册代表任何人不可闯入的心中圣地。
最后,回到当时正经历生命困局的品特。最终与弗拉瑟成婚时,他已年满五十岁,而当初受到伤害不肯放手的莫珊特,离婚后用了不到三年时间,酗酒而亡,他们的儿子也终生与父亲疏离。围绕酒精度日的剧中之人,仿佛真实人生的噩兆。品特的戏剧是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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