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看完林奕华之后搁下这么久,剧场里的惴惴一直延续到现在,一想到之前我用看完后的长篇大论想要证明的理解在这部剧里没了个彻底,我就词穷到写不出来一个字。
看剧的全程我都坚信并且一直试图寻找他在这一片我毫无共鸣的剧情之下所掩藏的高深而又宏大的命题,我甚至想把小飞侠想让Wendy扮演妈妈的角色这一点套上俄狄浦斯情结,我惶恐地想he has outgrown me,我的思想再也追不上他了。
也许是因为比起“不想要变成圆滑市侩的大人”“不想要承担责任”式的拒绝长大,我从来最害怕的就是儿童期的无力感,我恨不得拥抱自己的成年急切盼望自己的彻底独立,对于Neverland的邀请我只能回一句never。
也许是我追星追得太有分寸,既然在一切开始之前就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就不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既然追星说到底也是自私的情感就没必要试图著书立传声嘶力竭。之前的心之真探我尚且会为强烈的想要成为那样的人的欲望跟对之间巨大的鸿沟的无能为力一哭,这次我却只能反复感慨私生不是粉啊。
也许是因为我到底到底,已经没有了林奕华,或者说香港人那种可以探讨爱情好像它理所当然最正常不过的能力,他不惧怕说爱,我羞于启齿几近尴尬,我看《恋爱的犀牛》都已经完全不会再受到触动单纯从剧作的角度去分析它。我会因为他探讨艺术探讨哲学哭,但是他讲到爱,他口口声声爱情,我实在没有办法调动起自己的泪腺。
或者也许,是这样对于热点的追逐真的肤浅过了他其他的作品,这样异想天开的剧情真的还是一个不够成熟的作品,也许单纯的就像Woody Allen的作品我也会有不喜欢的一样不可能有两个人脑电波的频率完全相同,可这不论原因的失联还是让我恐惧。我想起他在《心之真探》的讲座里说过的那句“他们都不懂你,只有我懂你。”多遗憾啊,我再也没机会跟他这样讲了。